【一起长大的约定｜文轩】花开半夏
青梅竹马/陪伴向/校园
包容温柔年上×勇敢热情年下
全文6.4k+,一发完
上一棒 @Ninestone.
我说好要保护你一辈子的。
01
实在太聒噪。
明晃晃几个大字印在个人评语那栏，想来班主任确实应该对此已经积怨已久，不然那样一个温柔的年轻姑娘不至于将话讲到这样直白。
刘耀文随意瞥了几眼就将单子胡乱塞进了书包，嘴叼着雪糕包装袋熟练的一扯，右手扶在自行车把手上，远远看见一个小白点朝自己这里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黑色的头发随着律动变成乱蓬蓬的一团，像跳跃的毛线团子：
“这么赶做什么？”
“还不是怕你等久了中暑。”胡乱用手抹了几把手上就有大片的汗水，宋亚轩的脸被盛夏的暑气蒸出粉红色，汗顺着下巴滴下来在胸口浸湿小小的一片，黏糊糊贴在身上。刘耀文顺手将剩下的草莓冰棍递过去，宋亚轩屁股一抬就稳稳落在后座上。
左手舔着冰棍，右手牢牢圈主刘耀文的腰，自行车加速行驶，穿过大片大片的树荫，迎着吹来的风扑在脸上，难得舒缓了夏日的热意，宋亚轩仰着下巴，感受一阵一阵的风落在肩头。
耳边似乎传过刘耀文的声音，少年的声线被吹散在呼啸的风里，宋亚轩属实没听清，落在腰间的手轻轻掐了一把，车速减缓，含糊的声音才切实传过来：
“宋亚轩，我很吵吗？”
“对啊，超级吵。”
原来是真的很吵，连宋亚轩也觉得，说不上哪里传来的挫败感，闷在心里胀胀的，像重庆夏天灌入无尽的暑气，手脚发软。
手指恶趣味地捏住刘耀文腰间，尖尖的下巴抵在刘耀文后背，以为小狗会像曾经无数多次一样伸手捏住他手腕，任性的制裁。
可惜没有，过了好半晌，才从前面沉沉传来一句∶
“哦。”声音闷闷，像夏日暴雨前的滚雷，浓浓鼻音里掺杂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又在偷偷不开心。
冰块咬开的瞬间凉到舌头，宋亚轩感觉思维随着神经麻痹了几秒，仔细想想刘耀文确实算不上吵，顶多属于和大家打成一片的类型，别人提起的话题，嘻嘻哈哈几句就算过去了，谁都玩的不算差。
不过嘛，和自己待在一起的话好像确实有点哦，勾着他的手有永远玩不够的小把戏，偶尔恶作剧一次成功眼睛就亮晶晶的，贴在身边的时候嘴巴就没停过，从日常到学习，动漫到篮球，总像有说不尽的话。
像分享欲旺盛的小狗，看见主人就吭哧吭哧拱着玩具过来，小尾巴晃成螺旋桨，活泼的要人陪他玩。一点点吵，但是一点都算不上烦，怪可爱的，只想揉揉他脑袋。
“那我以后要少和你讲话。”不然我怕班主任不让我挨着你坐了，后半句话倔强的吞进肚子里，刘耀文莫名闹起脾气。
“那可不行，吵了我十年，不吵怎么习惯。”
“那班主任不要我挨着你怎么办？”
“那我就搬着桌子去找她，我来挨着你坐。”眼睛笑得弯弯，只剩下细碎的光∶
“原来在因为这个不开心，是不是，文哥。骗你的，一点都不吵，是你太笨了。”
手臂一点点收紧，少年滚烫的体温顺着传过来，把腰间灼热一片，刘耀文心里的烦闷一扫而空，像淋过夏季一场痛快的雨，半弓着腰蹬在脚踏板上预备加速：
“抓紧了。”
风景变得模糊，宋亚轩的手牢牢攀附在刘耀文腰间，环抱着把脸贴在背上，雪糕融化滴落在小巷的青石板上，刘耀文的心跳沉稳而响亮，隔着背骨与宋亚轩达到共振，世界穿梭在身侧，他只能闻见少年衣服上清新的柠檬香皂味，把山城的燥热冲刷一空。
脑子里全是光怪陆离的幻象，巷子口爬满深绿爬山虎的灰色墙壁，挂满辣椒油的街头小面，嘉陵江里倒映着的大片橙红火烧云，所有的山城风景被定格在一幕，那些怀念的与憧憬的交叠在一起，融汇成大块的色块。
全都关于重庆，关于炽热的夏天，关于刘耀文。
02
宋亚轩家的木头柜子最上层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陈年的旧相册，不会再响的八音盒，一些零碎的旧手工卡片，伴随着淡淡的樟脑味，全部蒙上一层薄薄的灰，被人封存在旧年的记忆里。
除了那个上锁的小铁盒子，宋亚轩时不时就要拿下来仔细看看，哪怕只是一点微小污垢都要用浸湿的毛巾小心翼翼揩干净，仔仔细细检查一番再小心收起来。
没什么特别的，装满的一盒小玻璃珠，摇晃时能听见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带花的，磨砂的，唯一剩下的一颗透明的，全是从刘耀文手里赢下来的。
幼年时侯的宋亚轩属于巷子里的孩子王，这样类型的小孩总有些过人之处，顶着一张圆嘟嘟好揉到不行的小圆脸，待人大方又聪明，带着孩子气的义气，和孩子们凑在一起风风火火，从街头奔向巷尾，在半空里留下大片的笑声。
宋亚轩也是，小时候巷子里的小朋友总怀疑他有个百宝袋，小小的手从身上的兜里随意一掏就能抓出大把的糖果，漂亮的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然后毫不吝啬的塞进身旁朋友的小手。偶尔是小卖部里最新推出的小玩具，卡牌陀螺溜溜球，什么都玩了个遍。
唯独那颗透明的玻璃球，谁也不给碰。
捡到那个玻璃球是在某个迷路的夜晚，漂亮的小橘猫撅着小屁股在面前跑，宋亚轩玩心大发跟在后面想要摸摸猫猫尾巴，跑着跑着就离开了熟悉的领地，周围人声寂静，一抬头连小猫影子都看不见，他顺着小道，只能看见灰扑扑的墙壁。
角落里传来喵呜的一声嘤咛，走过去却什么也没见，只有卡在缝隙里的一颗小小玻璃球，刨开表面覆盖着的褐色泥土，透明的泛着光，宋亚轩举起手认真看，捏在指间，小小一颗完整罩住了整轮满月，他最爱的月光，被牢牢关了进去。
握在手心时很暖，是月亮在发烫，小小宋想。
玻璃球不经意滚落，笨蛋小孩顺着追逐，手掌捂住的瞬间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妈妈身上的栀子味灌满口鼻，柔顺的头发蹭在鬓角，魏女士一边哭一遍抱紧他，像要捏进骨头里，迷路的小孩终于找到了家，连眼泪也来不及擦。
是老天爷送来的幸运物，透明的小玻璃球，宋亚轩攥紧了，再没松开过。
夏天的重庆总是格外热，宋亚轩和一群小孩子蹲在树荫下啃西瓜，蝉鸣声的聒噪落在耳膜，有闲不住的小孩已经开始闹，几个人为是抓鬼游戏抑或是跳房子争执不休。最后还是宋亚轩站出来，手里握着才买来的塑料宝剑，兴冲冲地提议团队战。
全票通过，小朋友们全都闹哄哄地凑过来，挤来挤去，玻璃球被手心里的汗沾湿，一骨碌从指缝里掉下去，等他从层层的包围圈里突围出一个小口子时玻璃珠子已经消失不见，抬头只对上清澈的一双眼，夏日光斑将所有颜色淡化，唯独黑色的瞳仁像被水洗过，干净到发亮，胜过那晚关在玻璃珠里的月光，陌生的小萝卜头手里捏着他的幸运物，笑得开怀：
“是你的吗？”
后来的事情已经记不清楚，连记忆都只剩下大概的轮廓，宋亚轩只记得伏在刘耀文的背上，他的手紧紧扣住刘耀文肩膀，威风的小老虎高举着宝剑，指挥刘耀文向左或向右，院子里全是小孩子们的笑闹声，两人的组合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拿到第一名后双双瘫坐在小石凳上，勾着手笑，汗水从额头滴落，浸湿那晚看过的晚霞。
离别时宋亚轩将玻璃珠塞进刘耀文手心，潇洒地挥了挥手约好明天见。
刘耀文是老天爷选中送来宋亚轩身边的宝贝，玻璃珠承认他，宋亚轩也是。
熟悉后才发觉刘耀文要小上半岁，却有着与生俱来的奇怪胜负欲，想做哥哥，想照顾他，任何事情发生都在第一时间将宋亚轩护在身后，语气坚定又认真：
“我要保护你的。”
其实威风的小老虎实在不需要保护，只是刘耀文的眼睛实在太亮了，他那样肯定的望着宋亚轩，突然所有的话都被硬生生梗在喉咙，拒绝的只言片语都说不出来。骄傲的小老虎心甘情愿垂下尾巴，化身乖巧的小猫咪，将手里的宝剑移送出去，满足了小英雄天生的保护欲。
他的小英雄会好好保护他的，宋亚轩握住刘耀文的手，像握住那晚滚烫的月光。
无数个炎热的午后他们聚在家后院的小小花圃旁边，地上散落一地各式各样的玻璃珠，打赌谁能先把这些漂亮的弹珠带回家去，刘耀文总是信心满满拍着胸脯：
“我和你打赌，输一颗哥就给你一百万。”
“文哥，你行不行啊。”
白皙的一双小手捧满各式漂亮小珠子，宋亚轩漂亮的杏眸笑成两轮弯弯的月牙，明明很乖语气却染上几分狡黠：
“一颗珠子一百万，我长大可是要来找你讨债的。”
你可不能赖啊，我们说好要要一起长大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小小的尾指勾在一起，在山城炙热的夏天里，他们约好一整个未来。
03
从认识那一天开始两个人就谁也没落过单，总是形影不离的。
你说巧不巧，明明一群人凑在一起玩，却只有他俩真正做到同步生长，一起长高，一起发育，一起从小豆芽蜕变成挺直的白杨树，一个快半拍，一个慢半拍，合在一起偏偏就刚好。
提起刘耀文就离不了宋亚轩，提起宋亚轩就少不了刘耀文，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最要好。
重庆被雨淋湿的午后总是沉闷的，所有热气被水蒸气罩子扣在地面上，翻倍的湿热蒸腾而上，呆一会儿就要被闷出一身汗，宋亚轩百般无聊地趴在凉席上。
手机还停留在游戏界面，却没了再玩下去的欲望，习题册上的作业还剩下一半，偏偏今晚就是数学补课班的日子，那些符号实在晦涩难懂，脑袋抠破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正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呢，窗前就飘进来熟悉的声线：
“宋亚轩儿，打篮球来不来？”
明明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偏偏还喜欢像小孩儿一样喊楼，怀里卡着个篮球，招着手笑得一脸灿烂。
很想去的，可是补课班的老师最爱告状，纠结半晌还是败在老妈的藤竹条子下，下嘴唇都咬到发白：
“你和张哥他们先去吧，我今天实在走不开。”
没答话，身影迅速消失在宋亚轩视线，半分钟后家里的门铃准时响起，开门瞬间那人就熟练地拉开鞋柜换上专属自己的拖鞋迈着长腿进了卧室，手指上还旋转着篮球，时不时逗逗宋亚轩假意滑落在他面前，宋亚轩一闭眼篮球又被捞了回去：
“我还不知道你，怕被魏姨逮到补课作业没做完是不是。”
“叫声文哥就教你。”
宋亚轩瘪瘪嘴，小脸都皱巴在一块儿，伸手去推刘耀文却被人一把子擎住手腕，距离拉近，刘耀文的脸在瞳孔里逐渐放大，灼热的呼吸落在他脸颊：
“不逗你了，哪里不会就问我。”
“不要你管。”不知闹起哪门子脾气，看了十年的脸靠近时还是会有心脏骤停的感觉，宋亚轩捏捏耳垂，一副倔强的样子。倒是刘耀文不别扭，坐在书桌前摊开草稿纸就开始演算：
“说好了保护你，保护你不被魏姨辣手摧花不也是我的责任？”
大手一摁宋亚轩就呆呆落在板凳上，刘耀文捏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分析讲解，睫毛投下小片的暗影，少年的轮廓已经逐渐清晰，宋亚轩看得入迷，字一个没听清，刘耀文脸上的绒毛倒是刻画的很仔细：
“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啊。”笔盖轻轻敲在脑门，跃过神经传来一阵钝痛，宋亚轩手捂在额头上，杏眸清澈像是浸润过，带点委屈地瞥了一眼刘耀文的手掌就附上来，轻轻揉弄那块白皙的皮肤，直到慢慢沁出粉色；
“你乖一点，写完就带你出去吃串串。”
明明还是湿热难耐，明明数字还是难懂的，偏偏时间就像被按下加速键，他低头写作业时刘耀文乖乖守在一旁看漫画，耳机垂了一只在胸前，时不时从喉头滚出一声轻笑，宋亚轩借着某些停顿的时间用目光扫过他侧脸，像港片男主一样立体的五官，只有嘴角还残留着孩子般的稚气。
笑着转过来时嘴角有圆顿的弧度，刘耀文推推宋亚轩肩膀，做出标准的结印手势：
“我像不像鸣人？”
“那我就是佐助。”
就算是动漫，我也要做你的最佳拍档。
补课班结束时针已经快要接近数字十，今天的内容实在不算简单，宋亚轩在某个节点有些转不过弯来，老师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还是负责任地把他留下来多加了快一个小时。
外面下着雨，巷子里的青石板被打湿，走起来脚底时不时触碰到青苔，滑的过分，宋亚轩埋着脑袋沿着板刻线步步小心，视线里却突然出现熟悉的白色球鞋，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被拽进怀里，刘耀文左手撑着伞右手按在他脊骨：
“你怎么才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打电话也不接。”
他在路口等了快一个小时，蹲在这里脚都发麻，又害怕一走开宋亚轩出来时看不见人，他那么笨，又怕黑，一个人怎么得了。
时间线一点点拉长，多一分钟刘耀文心里的焦灼就重一分，迟迟燃烧起来的怒焰把所有理智吞没，竟然觉得眼眶发酸。
看见宋亚轩的那一秒生气又后怕，最后又被惊喜席卷全身，搂在怀里的人是温热而柔软，颈窝熟悉的香气顺着鼻尖带来抚慰，他的手指寸寸摩挲过蝴蝶骨，眼泪几乎快渗出来。
原来不是宋亚轩需要他，是他需要宋亚轩，丢了小老虎的小英雄就像一下子被人拔走宝剑，恢复原形变成笨蛋小狗，只能含着泪蹲着咬住项圈，等待主人出现给自己一个抱抱。
“老师拖堂啦，手机刚巧没电了。”突然的拥抱让宋亚轩感到手足无措，那人的手却一点点收紧，他连骨头都被硌到痛，只能乖巧的受着，手臂轻轻环住刘耀文的腰，用头发使劲蹭了两下他的脸颊。
我在的，刘耀文。
那天夜里刘耀文一直紧紧拽住他的手，他们穿梭在大街小巷，看见重庆夜晚的灯光被一寸一寸点燃，踩过路边的坑坑洼洼，裤子都被溅上泥点子，锅底的辣味驱逐所有雨夜的湿热，然后刘耀文把所有肠塞进他碗里，笑他护食。
深夜刘耀文把手圈在他的腰，两条大腿紧紧夹住宋亚轩，皮肤剐蹭在一起带来一阵滚烫，刘耀文下巴抵在他后颈，姿势像小狗紧紧护住自己的骨头，声音沉沉：
“别让我找不到你，宋亚轩。”
英雄因为你而被赋予意义，你知道的，我们必须在一起。
04
曾经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吵吵闹闹间谈起对彼此的印象，话语突然落在刘耀文头上，大家看着笑容比阳光耀眼的幺儿，一致认为他像太阳，永远明亮的，永远炽热的，永远不会熄灭的太阳。
只有宋亚轩一个人捏紧杯子摇了摇头，侧过头去偷看时刘耀文正在低头给他拌饭，海苔洒在米粒上迸发出迷人的香气，那个人抬起头时一脸灿烂：
“我给你拌的，吃吧。”
刘耀文是宋亚轩的月亮，太阳总是太公正，温暖均分成好多分，平等地赐予每一个靠近他的行人，但是月亮不一样，始终皎洁，却存有偏爱，它的温度只分给心疼的小孩儿，像那夜滚烫的月光，只淋在宋亚轩一个人身上。
早就约好的一场电影，最新上映的超级英雄，最吸引这个年纪的热血青年，大家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宋亚轩只是安静地听，看起来颇有几分沉默寡言的意思，发觉他的不对劲，刘耀文轻轻捏住了他手腕：
“怎么了？”
“刘耀文，你会谈恋爱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想谈吗。”话说到这儿刘耀文就突然紧张起来，手上力气一时间没控制好，把宋亚轩手腕圈出一圈明显的红痕，又心疼地抬起来小口呼着气去吹：
“禁止早恋，你敢我就去告诉魏姨。”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要问，不行就是不行，保护你的学习成绩不下落也是我的任务。”
强硬地抬起卫衣帽子就向上扣，帽檐轻轻盖过他眼睫，顺手在额头谈了个脑瓜崩，小声又委屈地骂他不学好。
怎么他天天守在宋亚轩身边，他还有空去看别人，去谈恋爱。
越想越气，到最后硬是给自己闹急了，黑着个脸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走进电影院时不情不愿还是专门挑出属于宋亚轩的那张塞到他手里。
精心选好的位置，偏偏和其他人错开几排选在最后，偏偏电影满场，找了个买不到的借口就搪塞过去，生着气还要拉着宋亚轩手腕，只是力道不算轻，强硬地把宋亚轩朝座位上一塞递了桶爆米花过去。
只有小孩儿才喜欢的甜甜的小零食，所以给宋亚轩也买了，臭小孩儿。
黑漆漆的影厅，故事跌宕起伏，可惜时间太长，坐得宋亚轩连腰都隐隐作痛，换了几个姿势才别扭地停下来，刘耀文连个正眼都不分过来，手却自觉地够到宋亚轩腰上一下一下捏，舒缓的力道，连带着紧绷的肌肉都放松下来。
还是不肯说话，小气鬼。
每每看到精彩的剧情宋亚轩就凑到刘耀文耳边小声讨论，可惜那人一直黑着脸，表情比电影里的反派更吓人，宋亚轩掐他的大腿也不吭声，傲娇的转过头去憋着。
知道他在闹脾气，可宋亚轩还是想着逗逗他，手一直扣在那人掌心，肌理交融，他轻轻抚摸着凸起的骨节也学着不肯说话，余光瞟到那人委屈巴巴的眼神，可怜又好笑：
“还在闹脾气？”
“宋亚轩，你能不能不要谈恋爱。”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不要喜欢别人，你的十年里大半都离不开我，我也是，我充当了你那么多年的保护神，那能不能就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不要和别人一起。明明说好了，我们要一起长大，一起成年，一起奔向未来的，你可不能先甩开我。
电影还在进行，小女孩柔软的脸上挂着笑，稚嫩又可爱：
“我爱你三千遍。”
“听到了吗刘耀文？”
“什么？”
手指被一点点扣紧，宋亚轩灵活的钻进他的指缝，掌心相贴，能感觉到的湿润，像每一个他们相拥度过的盛夏午后，带着潮气，一点一点侵蚀所有的情绪：
“我爱你三千遍。”
宋亚轩的声音很小，但还是清晰地落在刘耀文耳朵里，温柔又缱绻的气音，在他的脑海里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陷入未知的宕机状态，那些一起度过的童年岁月，一起奔跑过的青春，逃离重庆的夜晚。
一切的一切，都关于宋亚轩。
宋亚轩只是含笑望着他，杏眸像是那颗一起拥有过的透明玻璃珠，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他的月亮，被他关进了幸运的小玻璃球里。
而那个人笑着对他承诺，像幼年时握住他的手：
“乖乖，那些玻璃珠我实在没有那么多钱，可不可以商量一下，我把人赔给你，这样所有钱都归你，这辈子还不完就下辈子再还，总归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
那些未知而荒芜的以后，好像只要拉住彼此的手就不会太难熬，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十年，我看你一点点长高，一点点蜕变成青涩的模样，但我还是贪心，想看你成熟，看你变老，看你所有的以后。
你知道的，我爱你三千遍。
评论(72)